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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讯(记者 谭雅萌 通讯员 张瑞坤)1月26日大年初五,昆明市东川区因民镇瓦岗寨村附近山区发生森林火灾,昆明市森林消防支队全体指战员停止休息,在外轮休人员也迅速归队。
一时间,支队从祥和欢愉的节日氛围转入紧张有序的战斗状态。警报声、汽车轰鸣声、脚步声交织响彻营区,这便意味着——新年首战正式打响!
此次灭火战斗,支队长李孝忠、政委杨仙永带前指、直属大队、特勤大队共计180人30车,支队机关和特勤大队异地同步出发,在距离火场最近一个收费站汇合。当地政府派出了接应人员,简单了解情况后车队便再次浩浩荡荡驶入了盘山公路。
沿路能看到不少民屋村落建在山腰、山顶,虽说有些偏僻,但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对联,条件不错的还挂起了大红灯笼,屋檐下的腊肉、门口铺着松针,无一不透露着春节的喜庆。消防车路过门口,刺耳的警报声显得格格不入,不少居民都跑到门口瞻望。
车队越是深入山区,盘山公路的弯道越多且不断向上,车上的显示器从最开始的海拔1900米一直升到了3000米。沿路的山沟和山峰背阴面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白雪,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见雪,上一次还是去年2月22日跟着单位去昆明机场高速除冰雪的时候。
“岂止十八弯,这都一百多弯了吧!”带车干部陈坤说到,不知是海拔太高还是弯道太多,一直帮驾驶员盯着路况的他脑仁疼。其实不止陈坤,从海拔到达3000米时,大部分人都有了晕车的感觉,头晕头疼想吐。
但,总算也是挺过去了。1月26日17时50分,队伍抵达集结地东川区因民镇老来红林区管护站。支队长、政委参加完联指会议后开始勘察火场。
站在山顶眺望过去,火场便映入眼帘。火场共有东北、西南和西北3条火线,平均坡度70度,植被以地盘松、刺灌、杂草为主,山体阴面部分地带仍有积雪覆盖。按理说,有雪的地方怎么能着火呢?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人难以置信。
通信员旷育禹用无人机拍下了这一幕,一条数公里的火线冒着浓烟似形非形地向前燃烧,不断逼近前方的雪山,宛如千军万马兵临城下,一场“冰与火”的战争一触即发。
日薄西山,晚霞如血。
18时50分,前指决定采取“一点突破,两翼推进”战术在火场南线打开突破口,兵分两路沿火线两侧组织扑打。其中,支队长李孝忠带机关前指及特勤大队共90人依托防火隔离带架设水泵,采取泵车结合战法,沿火线向东北方向展开扑打。政委杨仙永带机关前指及直属大队60人,利用常规装备,沿火线向西北方向展开扑打。
山顶的风是看得到、摸得着、听得见的,吹得人睁不开眼,即便蹲下身子蜷成一团,耳边也能清晰的听到呼啸声,略过脸庞总能留下阵阵刺痛。
在大风的作用下山火愈烧愈烈,直属大队沿火场西南线由东向西北方向扑打时,悬崖底部明火突然变大,依托着强风瞬间扑面袭来。
“所有人往后撤往后撤!快!快!”指挥员迅速下令队伍后撤规避。“发什么愣,跑啊!快!往这边跑!”中队长、指导员、班长一边拉扯着身边的新消防员往后跑,一边扭头看身后滚滚袭来的大火,后背越来越烫,树木燃烧的“霹雳吧啦”作响。不知跑了多远,被火光映得通红的天空才渐渐黯淡下去。很多人都没回过神,仍在低头跑着,大口喘着粗气,副支队长于鑫不停安慰道:“没事了!没事了!没事了!”
山顶的风,是猜不透的,谁也猜不准它下一秒到底吹向哪边。因火场风向混乱,瞬间风力不定,加之部分地段山高坡陡,支队前指决定组织参战队伍撤至火线附近安全开阔地带休整。天,越来越黑,气温越来越低。山间的草木开始凝霜,路上开始结冰。参战指战员在车里短暂休息,打火时被捂出、烤出的一身汗,在寒冷的夜晚成为他们入睡的最大阻碍。即便裹上鸭绒被和穿上单位配发的加绒保暖内衣也时常被冻醒。
这场火是今年打的第一场火,在东川海拔3200米的高山上。这一晚天很冷,风很大,山火也很大。
一夜似睡非睡。27日凌晨6时,队伍又开始整理装备准备行动。打开车门踏出去的一瞬间,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。两只脚掌或许是一夜蜷缩着麻了,也或许是冻得失去了知觉,我分不清。用手扒着车门艰难的站起,看到附近的车辆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霜,眼前的大雾依着寒风阵阵略过,可见度不超过5米。对讲机里陆陆续续开始汇报人员、装备情况,却没有一条好消息。
“同志们,虽然天气很恶劣,条件很艰苦,但是火不灭不行,有困难咱们就克服一切困难……”支队长的鼓舞犹如一针强心剂,让所有人燃起了斗志。
狭路相逢勇者胜!车开不了指战员们就手拿肩扛步行,水带用不了就用常规机具扑打,无人机看不清就靠人去侦察!身着橙色战袍的消防员穿梭在白茫茫的雾凇中,风力灭火机一吹,飘起来的分不清是灰还是霜!
10时30分,政委杨仙永、副支队长于鑫带直属大队一中队30人与直属大队二中队20人、寻甸扑火队37人扣头,西南线明火已扑灭。12时50分,支队长李孝忠、副支队长黄凯带特勤大队90人、空港和嵩明扑火队60人也将东北线明火全部扑灭,队伍沿线返回清理。
直到此刻,连续奋战的指战员们才歇下来看了看眼前的世界。眼前一片片漆黑的松树干上挂满了霜花,黑白的美,略显凄凉!
但,平安圆满地完成任务总归是喜悦的!至少,保住了身后的一片绿色。
下山后,和老乡们蹲在一起烤火时,他们问我:“上次重庆灭火也是你们去的噶?那次是高温中灭火,这次是极寒里灭火,哪个要舒服点?”
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笑了,类似于在问木棍打头痛还是铁棍打头痛,当然是头最痛!
“哈哈,不着火最舒服!”
后来最一线灭火的战友告诉我极寒里灭火的感觉就是:“胸前50℃,背后﹣9℃,战火斗冰两不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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